好咖啡的代價?-- 公平貿易組織(Fair Trade) 原本是為幫助小規模種植者而設立, 但是現在它可能已到瓶頸.
自從三個世紀之前, jesuit monks 把咖啡引進瓜地馬拉之後, 種植咖啡豆就一直是小規模種植者們的賠本兒生意. 他們的條件太差了 -- 他們要把100磅(譯者注, 合45.36公斤)重的肥料吃力地扛上高山 -- 即使咖啡其實是僅次於石油的,世界上最具價值的貿易品 -- 但咖啡帶來的收入卻微不足道. "(種咖啡的收入)甚至不夠過活," 瓜地馬拉西部高地Quetzaltenango的咖啡農luis antonio如是說, 他種植咖啡超過30年, 但欠賬卻每年越來越多, "我們賺到的錢, 還不夠給我孩子們買吃的".
Antonio以及世界上的兩千五百萬小規模咖啡農沒有太多其他的職業選擇. 綜上所述, 你可能會認為他們對於公平貿易(Fair Trade)--這項全球運動, 25年來, 通過付給農民高於市場的價格, 收購從咖啡到灰米的所有產品, 旨在將掙扎中的第三世界的農民-也包括antonio-脫離出貧困線. 這些年來, 公平貿易組織吸收到了像星巴克這樣的零售業巨頭 -- 也是公平貿易認證中的世界上最大買家.
但是, 公平貿易的未來-所謂的咖啡運動, 卻受到了質疑, 一些支持者質疑其幫助否達到了瓶頸. 我們時代週刊, 獲得了一份去年的私企的調查報告, 該報告調查了179戶中美洲及墨西哥的公平貿易咖啡農, 報告稱超過一半的咖啡農每年中數個月遭受著饑餓. "我得到這項調查結果的時候, 我震驚了," 佛蒙特州的綠山咖啡烘烤公司(Green Mountain Coffee Roasters)的社會投入部門領導Rick peyser如是說, 而綠山也參與了公平貿易,並且委託了這項調查. "之前我都準備好了退出", 馬塞諸塞州的公平貿易公司等價交換(Fair Tradefirm Equal Exchange)的發言人rodney north 承認道, " 買家對於公平貿易所達到的期望與實地的情況之間, 有潛在的脫節" -- 從拉丁美洲到亞洲(都是如此).
公平貿易付給antonio的每一磅咖啡1.55美元 -- 高於市場價約10%. 但減去他支付的公平貿易合作費用/給政府的納稅及種植支出過後, 實際收入只剩下50美分. 他說, 在年底, 他種植的幾千磅咖啡中, 他的所得約有1000美元--只相當於瓜地馬拉規定的最低貧困收入的一半--或者說每天是2.75美元, 還買不到一杯星巴克最便宜的拿鐵咖啡. 其他瓜地馬拉的種植者情況亦是如此, 比如說也是quetzaltenango的mateo reynoso--他說道,如果沒有公平貿易組織, "我們就不會再種咖啡了" , 他還補充道, 對於小農戶所面臨的成本, 公平貿易的價格"也沒有跟著提高".
對於大多數咖啡農來說, 比起公開市場, 公平貿易仍然算是更為合算一點兒. 這個德國成立的國際公平貿易標籤組織(FLO, Fairtrade Labelling Organizations International),致力於確定國際價格和標準, 在兩年前提高了每磅無機咖啡的最低價格, 從9美分提高至1.35美元(像對種植者孩子的給予獎學金的類似社會計畫中, 原價格為10美分), 也就是, 高於目前的市場價格15美分. 但根據公平貿易的研究者,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Christopher Bacon說, 實際上能夠讓種植者過活的每磅咖啡價, 應該需高於2美元. 農民權益主張者就要求公平貿易組織儘快把價格提升到2美元那樣的程度. 但又因為如此大的價格提高, 可能導致的是公平貿易組織能幫助的農戶數量會減少 -- 甚至星巴克在如此的成本提高下, 也可能減少咖啡的買入量 -- 因此, 國際公平貿易標籤組織猶豫不定. "如果你只是為成千上萬的農戶服務, 咖啡價格在兩美元每磅確實是好的", 而如果這個農戶數是幾百萬呢? 我們把這個問題給了paul rice-他是美國公平交易(Transfair USA)的主席兼首席執行官-是個加州為總部的 監管公平貿易在美事務的非盈利公司. 他回到道, "(這樣的話,) 你就有殺雞取卵的風險了." 相反, FLO的主要增長策略實際上是盡可能的保持住像星巴克這樣的零售商. "我們正變得越來越主流了," FLO首席運營官Tuulia Syvanen說, "我們做的是 幫助我們的農民們擴大市場".
在十年前, 很少人能預見到這種兩難的困境. 十年前, 正是冷戰結束, 咖啡價格大落的時候 -- 每磅價格低到了只45美分. 公平貿易在那場咖啡危機中曾是咖啡農的救世主--它支付雙倍於此價格的錢. 也基於此, 星巴克加入了公平貿易組織, 今年星巴克準備達到雙倍的公平貿易咖啡的購買量, 達到4千萬磅, 是美國進口的公平貿易咖啡量的40%. 而對於公平貿易組織收益是否低於其設想, 以及如果咖啡價漲到每磅2美元時候星巴克將購買多少這兩個問題, 星巴克拒絕評論. Connie Silver, 護士, 正在邁阿密一家商店外的星巴克, 吸著一杯4.15美元的星冰樂(Frappuccino), 她說公平貿易組織 "不是我喝星巴克的唯一原因, 但也算是很大的原因吧". 我問她是否意願支付到4.5或者5美元, 來支援更好的公平貿易組織的咖啡價格, silver抬起眼睛, 說 ,"哇, 在這些日子, 非常困難啊".
以代替大的價格上漲, FLO也正在考察其他可以幫到農戶的方法. FLO使得更便宜貸款的獲得更加廣泛, 也向農戶提供更多的技術協助, 以此他們能種植出更高品質的咖啡豆, 這樣可能自動地根據通貨膨脹, 調整咖啡的最低價格.
在全球價值700億美元的咖啡產業中, 去年公平貿易組織的銷售量有17億5千萬, 相較之下, 它只是小角色, 而咖啡產業, 被雀巢和卡夫(Nestle’ , Kraft)這樣的巨頭們所統治. 因為出產國只獲得了這700億其中的50億, 公平貿易組織還能幫種植者們獲得更大的市場份額. "公平貿易組織仍然是, 並且也將保持為農戶們的更好選擇", bacon說. 但組織能幫到的也只有這麼多了. "這不是對於公平貿易模式的譴責," peyser說道, "這是生活的現實" -- 一個所有咖啡消費者們不得不吞咽下去的現實.
(TIM PADGETT在邁阿密的報導對此文亦有貢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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