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薔薇泡沫破碎之後,妻子相信愛仍然健在:有時愛是折磨,有時愛是解脫,但無論何時,沒有愛我們就沒辦法繼續活著。

《裸婚》語錄:

(一)

◆ 對第三者插足的認識:表面上,他外遇;本質上,不愛了。

◆ 對破鏡重圓的認識:一對離了婚的男女怎麼還可以接吻、做愛、把自己家門的鑰匙交給對方——在他們為爭奪每一枚銅板而張牙舞爪之後?

◆ 對承諾的認識:承諾不過是他一時的感觸。

◆ 對色即是空的認識:換衣服要上鎖,進房間要敲門,狹路相逢要默契的側身避免肢體接觸,能用表情說明的事兒盡量不用語言,必須用語言的時候將眼神從對方的肩膀上方漂移過去,並聚焦於其身後大約一尺處的某固定物體,比如冰箱頂上的一個蘿蔔上。

◆ 對花銷的認識:男人說錢不能亂花,潛台詞是眼前這個女人不值得。

◆ 介末媽媽的語錄:這世上什麼最折磨人? 後悔啊! 這世上誰能給人最大的折磨? 自己的良心與回憶啊。

◆ 對親情和愛情的分析1:前夫是場水痘,癢過抓過,如今只剩下淺淺的印子。 而我媽則是血栓,頑固不化,簡直令人半身不遂,萬念俱灰。

◆ 對親情和愛情的分析2:你是什麼樣的人,就會遇到什麼樣的人。 世界是面鏡子。 你怎樣對別人,別人就怎樣對你。 人之常情。

◆ 朋友與介末的對白:你怎麼會離婚? 博客寫的那麼肉麻。 我以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離婚你們也要白頭偕老。 每個人都這麼認為,包括我自己。 就算要放手,也應該由我先來。

◆ 對於存在的認識:從前覺得人像藤條,總要依附什麼才能存在;我們把自己依附的東西叫做意義。

◆ 對於被甩的認識:我用“被追”的自豪感覆蓋在“被甩”的挫敗感上粉飾太平。

◆ 對沒心沒肺的認識:結婚後享受交鋒,離婚時享受荒誕,單身時享受自由——難怪我把婚姻和離婚都寫得那麼有趣,原因是因為沒心沒肺。

◆ 給男人下的定義:男人如乾糧,搶不著白面的好歹也弄一棒子麵兒的,下手不快連雜和麵的都撈不著,都鬧飢荒了還講究口味呀!


(二)

◆ 如果我們白頭偕老,這文字就是里程碑;如果不,它就是墓誌銘。

◆ 以前常想:都說“七年之癢”,那第六年呢? 現在我知道,第六年的時候,我們在猜測第七年時會不會癢。

◆ 要是癢得輕呢,就撓撓;重呢,就互相蹭蹭;萬一癢到不行了呢,就把鞋子脫了吧。

◆ 時間讓兩個人成了長進對方身體的巨大瘤子,要分開,也必定血肉模糊,丟掉一半的性命。 為此我們決定不分開,因為我們倆都惜命。

◆ 最近我覺得有些緊張,因為生活竟然如此平靜。

◆ 像所有幸福的婚姻一樣,我們的婚姻是件千瘡百孔的舊衣服,通風、柔軟、合身,以至於很多時候,你感覺不到它的存在。

◆ 戀愛是登山,結婚是登頂,接下來自然可以趿拉著鞋慢慢走。

◆ 生活不需要玫瑰花,生活需要吃飯。

◆ 日子就像秋天的葉子,一片片地飄落,遲早都會落光,我們不過是想讓它們落下來的姿勢更優美一些,免得只剩光禿禿樹幹的時候,只剩空虛。

◆ 總在心情好的時候,才敢寫結婚這件事,唯恐心情一鬱悶,就把所有堆在記憶角落裡的不快給掃出來,更怕追根究底地探討下去—發覺婚姻這件事,也跟全天下的瑣事一樣,沒什麼意義。

◆ 其實有時候,枕頭上放著兩個腦袋,你會感到更孤獨,因為同床異夢。

◆ 開燈,豬說。
關掉,我堅持。
一分鐘前戲足夠了,豬說。
你敢,我說。
吃避孕藥,豬說。
用安全套,我說。

我對豬說:我怎麼沒激情了呢?
豬說:我有。
你虛偽,我說。
你要是穿上學生製服或者護士裝,我一定激情澎湃,豬說。

一句話,在床上,女人比男人高級。

“以前不是這樣的,”豬很迷惑,“以前咱倆什麼花招都不用,就已經乾柴烈火了。”
那是因為以前咱倆不熟,我說。

婚前每做愛一次,就往罐子里扔一枚硬幣;婚後每做一次,就從罐子裡掏出一枚硬幣。 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把硬幣掏乾淨。

◆ 六年之後,當我們接吻如刷牙,做愛如亂倫的時候,夫妻也就成了親人。

◆ 男人忠貞,不過是因為背叛的代價太大;女人節烈,不過是因為外面的誘惑不夠。

◆ 有人問我:夫妻關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? 我答:亂倫關係。 該人遂背過氣去。 我和豬,如姊如母,如兄如父,不是亂倫,近似亂倫。

◆ 豬詫異地看著我說:你怎麼穿得跟我差不多啊? 感覺像同性戀。
以前那個苗條、溫柔、善良的小姑娘哪裡去了?
我獰笑:哼哼,在我身體裡。
豬把手指塞到嘴裡,做篩糠驚怖狀:天哪,你把她吃了!

◆ 女人的嘮叨,對於男人來說,是安全感的組成部分。

◆ 當豬向我撒嬌,我相信大大的“媽”字正在我臉上閃閃發光。

◆ 婚禮上女兒總是由父親小心翼翼地交給老公,冠冕堂皇地表示照顧女人的義務在兩個男人之間交接了—真是蒙人! 完全掩蓋了恐怖的現實。 我一直覺得,不妨改造一把,在神聖的禮樂聲中,由媽牽著兒子出來,然後交給兒媳婦—示意她從此開始負責該男人的飲食起居,不得推諉。 真相就是如此令人髮指。

◆ 有人曾經寫文章問:“男人何時才能長大?”
我譏笑作者:一看就沒結過婚,太沒經驗。 男人永遠不會長大,他們只會發胖。

◆ 有一個事業有成的姐姐,人長得嬌小嬝娜,卻感嘆得非常坦率:我小兒子八個月,大兒子三十七歲。 倆兒子一起撒嬌,一起要求照顧,就差一起吃奶了。

◆ 一相熟的朋友私下里對我說:你老公怎麼老跟你膩膩歪歪的,好像你是他第二個媽似的。 我答:全天下男人大概都一樣。 你老公不把你當媽,是因為你沒給他機會。

◆ 不管你最初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,最後都會發現,你其實找了個碩大的兒子。

◆ 豬在我面前表現出頑劣兒童的種種,只能證明他信任並且相信我,但這並不代表婚姻從此安如磐石。

◆ 話說一個已婚男人與一個姑娘如膠似漆,姑娘殺氣騰騰地找到原配:“你把他讓給我吧,他愛我!”原配一笑,“我不但是他老婆,還是他媽,他怎麼會離開我?小姑娘,你太年輕了,不懂。”

◆ 突然間我理解了婆婆對兒媳的憎惡:這個女人竟然奪走了曾經如此依賴我的男人!

◆ 要命的是,媽獨一無二至高無上,換無可換。
老婆倒只是種身份,像世界小姐腦袋上的鑽冠,任何適齡女性均可報名參與,競爭上崗,情勢慘烈。
而血戰到底的結果,肯定不是那個最會當“媽”的女人獲勝,而是將“媽”與“情人”雙重身份演繹得水乳交融、天衣無縫的女人艷冠群芳。

◆ 男人對妻子的終極幻想,是“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,入得臥房”,分明是“媽”、“情人”再加上“小時工”的三位一體。

◆ 我發現,不管自己和什麼樣的女人聊天,也不管話題兜多遠,最後永遠降落在寫著“男女關係”四個大字的停機坪上。

◆ 前幾天還裸裎相見呢,前幾天還慶祝結婚紀念日呢,前幾天還為窗簾的顏色爭執不休呢,怎麼突然就變陌路了呢? 彬彬有禮,坐懷不亂,換衣服要上鎖,進房間要敲門,狹路相逢要默契地側身避免肢體接觸,能用表情說明的事兒就盡量不用語言,必須用語言的時候將眼神從對方的肩膀上方飄移過去,並聚焦於其身後大約一尺處的某固定物體,比如冰箱頂上的一個蘿蔔上。
所謂色即是空,原來如此簡單。

◆ 如果你正在找一隻動物,你說:美麗、溫柔、健康、沉著、勇敢、有能力、有責任心、重感情。 別人會納悶:沒錯,你說的形容詞都很棒,但能否告訴我們你要找的是一隻獅子? 還是大象? 鯨? 螳螂? 企鵝? 豪豬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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